出一个披甲汉子,手心抵住腰刀的刀柄,他看到这一幕,既舍不得骂那个傻丫头,也不好当面说什么,只得以心声埋怨道:“周楸,你自己说说看,这算哪门子事嘛。”

周楸亦是一个脑袋两个大,以心声说道:“怪我,找错人了。”

汉子问道:“实在不行,我就去找戚老头帮忙?”

周楸说道:“等我跟他们聊过再说。”

汉子提醒道:“别拖太久了。”

周楸摸了摸少女的脑袋,“平时那么听话,怎么到了关键时刻,反而胡闹上了。”

青泥小声道:“家在这里,周姐姐刘伯伯你们都在这里,舍不得走。”

周楸苦笑无言,领着他们来到一栋宅子,简陋却洁净,少女放下斜挎包裹,熟门熟路,去灶房那边取出白碗,拿葫芦瓢,从酒缸里勺出糯米酒酿,四人围坐院内一张小桌,青泥端酒碗上桌后,她没有上桌,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糯米酒,就坐在灶房门口的门槛上边。

佩刀汉子笑道:“我叫刘铁。相信陈公子和陆道长都看出来了,早就不是阳间人了,两位不计较这个,还愿意同桌喝酒,先敬两位。”

背剑少年和年轻道士都端起酒碗,刘铁一饮而尽,周楸没有喝酒,便将自己那只酒碗推给披甲汉子。

陈平安问道:“刘老哥是哪里人?听口音,不像是青杏国这边的人。”

刘铁说道:“北边来的。”

陆沉笑问道:“哪个北边,大渎以北?”

刘铁摇头道:“陆道长说笑了。那条大渎以北,可就是大骊王朝了。”

陆沉赞叹道:“小道的境界兴许不高,看人眼光却是奇准,一看刘老哥就是个力能扛鼎的沙场猛将,戎马倥忽,当过大官的。”

刘铁愣了愣,周楸脸色如常。

门口那边的少女疑惑道:“不是戎马倥偬吗?”

这个吊儿郎当的道士,是个不学无术的别字秀才吗?

背剑少年微笑道:“约莫是念了个通假字?”

陆沉可没有半点难为情,用拇指擦拭嘴角,“刘老哥如今在哪座山君府高就?小道听说坠鸢、乌藤两山,各自设有军营,俱是兵强马壮,以刘老哥的本事,不捞个校尉当当,都是两府管事者

章节目录